蛤某人终于失去了所有的头发

咖啡绝不加糖,奶也一滴不要
Encore une flamme, encore une larme.

【狮医】箱子,伞,摄像头

Gustave推门进来的时候,Olivier并没有如他想象的那样躺在床上。

床铺平整的就像这间公寓的主人彻夜未归,但地板上丢着背后印着狮子脑袋的夹克和在桌子与地板间半悬空挣扎着的钥匙串证明,公寓里确实藏着一只大号的名为Olivier Flament的生物。

Gustave这一瞬间恨不得自己能把隔壁好不容易睡着的西班牙男人薅出来让他立刻蹲下来闻闻这只姜黄色的大猫到底是藏在冰箱里还是床底

……只是想想,Olivier并没有那么难找。

尤其是对我们熟悉猫科动物行动轨迹的Gustave来说。

医生想着,一边蹲下来把滚在地板上的属于Olivier的军牌捡起来

喔,就像崭新的一样。

背面还歪歪扭扭的刻着他儿子的名字。

…刻的可真丑,我们的好医生嫌弃着顺手把它塞进了衣兜,顺便发出了一点没什么意义的拟声词。

Gustave最终还是找到了Olivier, 而对方蜷在原本放洗衣机的大号纸箱里睡的正香。

果然,只要你丢出一个纸箱,那里头就能长出猫来,只不过有时候这猫的大小不太受控制就对了。

Gustave沉默着俯视只穿着战术背心和短裤缩起来睡的天昏地暗的大猫,最终还是弯下腰伸手拍拍对方的脸

“醒醒,Olivier,该换药了”

Olivier Flament一向是个勇敢果断的人,而这份果敢让他在昨天的演习里白给的很快。

这绝不是在责怪他枪法差,或者缺乏大局观什么的,是他运气不太好而已。

他只不过是在向放有生化容器的房间冲刺的时候被Julien放在地上的护甲包拌了一跤,然后撞在金属制的餐桌桌角上并且一路翻滚着摔趴在了正抱着MP5躲在掩体后避免被闪光弹波及的Gustave Doc Kateb面前。

据说当时跟在Olivier后面冲进来的Jordan因为笑的太大声被闻声赶来的James一枪爆头,回去就被Mike拎走好好数落了一顿。

于是在结算时间,Gustave得到了一位肩膀脱臼和软组织挫伤的伤兵。

并 且 还 在 躲 避 他 的 视 线 。

Olivier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睡在这种诡异的地方,这倒叫他不可避免的想起来很久以前不得不睡在桥洞的黑色日子,那些时候,纸板都是不可多得的床垫。

他慢腾腾的爬出还留着自己体温余热的纸箱子——但还是扯到了伤处,不过好在这次他没有直接脸着地的摔在相同的人面前。

Gustave皱着眉打量杵在他眼前还在揉眼睛的Olivier

没有酒精残留下来的味道,很好。

至少我现在知道了他昨晚不是因为喝醉才睡死在纸箱子里。

Olivier伤的其实不太轻,昨天的金属桌角精准的刺坏了他的防护服,在他的肩窝留下了骇人的伤口,此时正被白色的纱布层层包裹着,只隐隐约约能看到渗透出的血色。

大约是还没睡醒,Gustave揪着他另一只胳膊往椅子走的时候Olivier温顺的要命,一点也不像那个嗓门大到能把SAS宿舍楼玻璃震碎的Lion——对此Seamus费了好大得劲才拉住要下来再揍一顿这个嚣张法国人的Mike。

Gustave在处理Olivier的伤口,Olivier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抵在了对方温暖而有极好触感的腰侧,Gustave只觉得一颗毛绒绒的,还有点扎手的东西在自己腰间蹭来蹭去,有点痒,但也不是不能忍受。

于是他只是伸手在对方露在自己眼前的后颈肉上掐了一把。

“别乱动,Flament,不然过一会你还得再挨一次破伤风针。”

Flament,这是Gustave对Olivier发出警告时才会用的称呼。

果然Olivier不再有什么动作,只是他呼吸时带出的温热气息还在轻缓的隔着衬衫搔弄医生腰间的软肉,这几乎算得上一种无意识上的勾引

处理完Olivier和Olivier难缠的伤口,Gustave对着窗外阴沉的天气犯起了愁,他过来时还是阳光灿烂的上午,只过了这么一段时间,天空就是乌云密布,沉闷的雷声翻滚在乌压压的云彩里,Gustave实在不想让自己在走到一半就变成落汤鸡。他转身正斟酌着开口向Olivier借一把伞就看到对方已经神速的套上了T桖和长裤,手里还拿着一把雨伞。

"谢——"

"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伞借我就……"

"我儿子送我的伞,不外借。" Olivier此时摆出了一位父亲独有的无赖嘴脸,"要么你就这么回去。"

于是就有了现在两个人在瓢泼而下的大雨里撑一把伞的场景。

我宁可挨淋,也不要和这头蠢狮子再一起撑一把伞。医生咬牙切齿的抬头去看这把雨伞上巨大无比的黄色卡通猫猫头。

太 幼 稚 了

Olivier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举着伞尽量把两个人的躯干遮住

没办法,Gustave执着的认为他们不应该靠的太近。

"这太奇怪了,Olivier"

他在说出这话的时候似乎永远紧锁的眉头稍稍放松了,形成了一种罕见的,困惑的表情。

大雨中的一切都灰蒙蒙的,激起的水汽飘散在空气中,似乎少了一些生硬的真实,多了几丝浪漫的梦幻。

Olivier把Gustave送到他的宿舍楼就离开了, Gustave在脱外套的时候触碰到金属冷硬的质感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不妙。

他推开窗子,水雾弥漫的街道上缓缓移动着的黄色卡通猫头分外显眼。

“Flament”

他喊。

猫头停了下来,向后转了转,成一个疑惑的角度

Gustave把对方的军牌项链尽量向外伸了出去,并且希望对方看得见。

Olivier确实看清了,因为他彻底转身过来,把伞夹在没受伤的肩膀那边,抬手对Gustave比了个“下来” 的手势。

Gustave才从电梯出来就撞上了满身水汽的大猫,对方的身体散发着炽热的温度铺天盖地的朝他涌来,这让他几乎呆住了

太近了,太近了。

“你怎么能偷我的东西呢Gustave…”

Gustave的解释被对方压下来的唇变成了含糊的呜咽,Olivier得手尝了甜头便见好就收,掐着对方的牙齿狠狠咬下来的时间点之前快速抽身离去。

“Flament!!!”Gustave的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你疯了么!!要是有人下来…”

“你的声音再大一点,就会有一个楼的人下来。”

Olivier捡起丢在一边的雨伞,就连那上面的猫头都有了一种洋洋得意的神色

“这是利息,Gustave, 谁让你随便拿走我的东西。”

然后Olivier就撑起雨伞赶在Gustave挥拳之前冲进了瀑布般的雨幕里。

几天后,Gustave的办公桌上出现了一个蜡封严实的信封,医生拿起一旁用来削铅笔的手术刀裁开信封,一张明显是高清摄像头视角的照片缓缓飘落在桌面,那上面是正在拥吻的两个男人,一旁滚着的雨伞上的猫猫头笑的嚣张极了,耀眼的能晃瞎所有人的眼睛。

Gustave抬手捂住了自己有点发热的脸。

完 蛋 了

他居然疏忽了那个该死的摄像头。

PS

当天晚上,GIGN宿舍楼门口的摄像头就被不知道什么人打爆了。

据目击者称, 那是个黄色的身影,而且头顶出现了+10的字样,像极了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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